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謀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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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鳶剛開始聽戰先生的話是有些不信的,於是掀開門口的簾子,走到外面去張望。出來以後才發現戰先生穩如泰山不是沒有道理的,只見營帳外有不少的士兵正在全副武裝的盯著漆黑的夜晚。火把的光芒照在他們堅毅的臉龐上,就算外邊殺喊聲震天,但是依舊不為所動,很明顯是精銳之師。除了身上的衣服有些不統一,單看陣容絕對不亞於正規的軍隊,也不知道戰先生從哪裏帶來的這些人,不過也難怪*鳶不知道,要知道戰先生可是在關外混跡了好久,身邊有個親兵營毫不稀奇。

既然自己這邊沒有問題,*鳶也不是個有同情心的人,最起碼現在的她不是。她回身走進了營帳。不在理會外邊的戰火連天。

“怎麽,星聖女現在放心了?”戰先生笑著問道。

“先生心思縝密,安排周到,在下心服口服,只是經過這樣的一場亂動,我們的兵力肯定會大大受損,不知道對於城高河深的長林鎮有什麽良策麽?”*鳶還是念念不忘閣主給她的命令,把大涼州搞得越亂越好。

“哈哈哈,老夫自有妙計。”戰先生長笑了三聲,你可記得上一個鎮子我們抓了縣令為何不殺?老夫就要用他來動搖長林鎮的軍心,聽說他還和長林鎮的吳縣令沾親帶故,不知道到時候他的表情會是什麽樣子。”

“先生果然毒辣,不過只要能拿下長林鎮怎麽做都不為過。”*鳶也笑了起來,本來美人回眸一笑應該是很美的一件事情,只是不知道為何*鳶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,笑容中似乎隱藏了什麽東西。

趙海首這邊成功激起了亂匪的內鬥,很多人都不分敵我,看到人就砍,殺得是血流成河。很多人到後來都殺紅了眼睛,不問為什麽,對著人多的地方就一頓亂沖,導致局面更加的混亂。在混亂中要是在走散了和送死沒有什麽區別,先前去放火的小隊想來已經完成了任務,自己躲好了,等待機會加入亂軍以圖後事。

但是趙海首卻不想這麽幹等著,在隱匿的過程中,他卻發現不遠處的大營沒有絲毫亂動的跡象。

要是能把戰火帶到他們這邊,說不定有渾水摸魚的機會,要是能近了匪首的身,說不定……趙海首暗暗地想到。

他當機立斷,招呼周圍的兄弟聚在一起,大聲喊道:“官軍殺來了,我們快跑到中軍帳子裏躲避一下!說不定將軍能幫我們殺退他們,大家快跑啊!”

說完他帶著頭往唯一安靜之處奔去。有他帶頭,剩下的處於驚恐之中的亂匪自然而然的跟著他沖過去。

人群呼啦啦的向著戰先生所在的營地沖過去,按照正常劇情來說,這個大營肯定會被沖毀,但是沒有想到,遠處的觀望哨發現了異動,本來只能出現軍隊中的號角響了起來。

突然之間,戰先生的營地裏亮起了很多的火把,再加上周圍的篝火,把前方的地形照的非常明亮。

這個時候趙海首才發現,戰先生的營地根本沒有和亂匪的營地緊緊靠在一起,而是有著相當的距離,就好像他提前知道亂匪營要大亂一樣。

事已至此,在後退也是無用,因此趙海首只好硬著頭皮大聲喊道:“首領給我們照亮前路了,快逃命啊!”

被後邊的戰亂嚇破了膽,不管不顧的向著這片光亮沖了過來。

沒想到他們還沒有沖多久,對面的士兵整齊的喊出口號。

“退去!否則殺!”

“退去!否則殺!”

“退去!否則殺!”

連喊三遍之後,他們做出了進攻的準備,長槍手俯下身去,長槍筆直的對著人群槍尖如同毒蛇吐信,隨時打算取人性命;身後的刀盾手也馬步向前,立在了長槍手的身前,手中的大刀著實愈待發,最後為數不多的弓箭手早已蓄勢待發,弓如滿月,只待一聲令下。經歷戰陣的趙海首暗道不妙,這哪裏是亂匪,這幾百號人分明是軍中的精銳,就算是長林鎮的衛兵都有所不及,只是流民和兵痞組成的隊伍哪裏來的這樣虎狼之師士!

“隊長怎麽辦,我們還要不要沖擊敵人的陣地了?”一個長林鎮的士兵來到了趙海首的身旁,詢問下一步的計劃。

“告訴兄弟們放慢速度,讓這些亂匪給我們打前站。萬一前面的亂匪真的攻擊,那麻煩就打了。”

有了趙海首的安排,他們這一個小隊的速度頓時減緩了下來,忙著逃命的亂匪瘋子一樣的沖擊著戰先生的營地。

幸虧趙海首的英明決定才使他們這支隊伍免於死地,戰先生的親兵營在勸說無效後,直接揮刀開殺,弓箭手得到了命令後直接對著密密麻麻的人群放箭,頓時射傷射死了不少人,而一些亡命徒沖到營地之前卻被刀盾手死死攔住,不是死於大刀之下就是被長槍手戳個透明窟窿。

戰先生的親兵下手毫不含糊,不管面前的這些人是不是所謂的友軍,凡是試圖沖擊營門的當頭就是一刀,不多一會,營地前面就堆起了不少的屍體。由於被前邊的陣勢所驚,很多亂匪止步不前,不想白白送命,可是後邊的亂匪還是不知道情況,推著前邊的人去送死,被推到前邊的人不甘心白白挨砍,於是拿起武器回身和後邊的人打成一團,整個空地頓時打成了一鍋粥。親兵營看到這樣的景觀無動於衷,絲毫不為所動,只要他們不上前,自己就不會主動出擊。

這下就苦了處在亂匪之中的趙海首了,前進吧,有親兵營擋道,自己這幾十號人不夠人家塞牙縫的;後退吧,後邊是殺紅了眼的亂匪,誰也不能保證有沒有萬一,就在形勢越來越危急的時候,有幾個亂匪甚至齜牙咧嘴的沖著趙海首沖了過來,很顯然他看上了趙海首還算整齊的衣服。

趙海首不慌不忙的一刀砍死他,剩下的幾個人也被他的隊友解決掉了,趙海首知道形勢不能再耽擱了,於是對著周圍的人說;“大家更緊我,向著營門口前進。”

“隊長,我們這不是去送死麽?你看那些人正在嚴陣以待呢。”一個士兵指了指前面。

趙海首有些生氣的說到:“你耳朵塞驢毛了?我什麽時候說沖擊敵陣了,我是說說有人朝著營地方向前進,但是不要進入他們的攻擊距離,然後結陣禦敵,要不然我們非得被亂匪動亂吃了不可,要是死在我們自己制造的混亂中,我以後可沒有臉做人了。”

聽到趙海首的計劃後隊員們恍然大悟,趕緊跟在自己的隊長後邊,慢慢的向著營地門口異動。親兵營自然而然的發現了這支隊伍,前邊的長槍手和刀盾手已經做好了接敵的準備,他們腳下的屍體說明了他們並不在乎亂匪的死活。

可是令他們驚訝的是離他們還有大概幾丈的距離,這些人居然挺住了腳步,轉而面對著發生暴動的亂匪。只見在趙海首的指揮下,他們接連砍死了好幾個試圖沖擊營門的亂匪。

趙海首的隊伍裏面沒有長槍兵,所以他們結成了一個空心的半圓鎮,背後面對著親兵營,其實趙海首也在賭博,賭這個親兵營不會出擊,要不然自己的隊伍非得全軍覆沒不可。還好老天保佑自己賭對了,戰先生的命令是防守營帳而不是主動出擊,所以對於在警戒線的趙海首隊伍不聞不問,就是因為這樣,趙海首他們才能放心自己的後背,和正面的敵人廝殺。

亂匪們沖擊了幾次趙海首的隊伍只是留下不少的屍體,趙海首的隊伍如同大海中的礁石,任憑海浪拍打巋然不動。親兵營的士卒們自然也註意到了這隊人馬,雖然人數不多,但是進退的當頗有章法,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流民。

這個時候*鳶也看到了營門外的情況,因此對於戰先生的身份格外好奇。記得當時自離開魅音閣去執行閣主的計劃時,這個面容有些陰騭的中年人就在山下等著自己,身邊還有三四百人的士卒跟著。平時沒有時間也沒心思去問,現在發現戰先生的親兵營如此能打,殺那些流民組織起來的隊伍不禁好奇心大漲。

“戰先生,我想問個問題,你手頭的士兵是哪裏來的,怎麽戰鬥力如此之高,大夏朝廷的軍地似乎也沒有這麽強的實力啊。”雖然探聽人家的隱私不是好習慣,可是*鳶畢竟年紀還小,有些好奇也是正常。

今天晚上的一切情況都在按著自己的計劃進行,因此戰先生的心情也不錯;“聖女果然好眼光,我這個親兵營可不是一般人士的,給我三千這樣的甲士,我可以踏平涼州。”

*鳶聽到這個豪言有些不以為意,三千人而已,都以為天兵天將啊,要是四王的軍隊還差不多……猛的一瞬間,*鳶想起了一件自己疏忽的事情。戰先生姓戰,四王之一的西鎮陵王也姓戰。

“先生可是陵王的家人?”*鳶問道。

聽到陵王的名字,戰先生的臉色變得有些沈重,過了好一會才緩緩的說:“曾經算是吧,要是沒有……”

戰先生沒有說完,但是*鳶又不傻,知道其中肯定有很多的故事,既然戰先生不想說那自己還是不要問了。但是至少自己知道了一件事情,這個親兵營之所以戰鬥力這麽強,主要的原因他們本來就是四王的軍隊!

就在大帳裏的氣氛有些尷尬地時候,戰先生的親兵營營長進來,打破了這沈默。

“啟稟先生,末將有事情稟報。”

戰先生很是好奇,能發生什麽事讓自己的親兵營營長來報道,當然他不是擔心戰事要是堂堂陵王軍隊都打不過亂民的話,還是早早解散算了。

“門口有一只隊伍引起末將的興趣,在這樣的亂局中他們還能堅守自己的位置,實屬難得的,末將認為我們人手不大夠,這樣的流民是可以吸收到我們的隊伍裏的。”

自己的親衛眼光自然是很高,能入他的法眼肯定有幾分本事,因此戰先生也生出了好奇心,打算看看情況。

剛出營門,戰先生就被門前那一個小隊吸引了註意力,在趙海首的指揮下,每一個前來沖擊陣地的亂匪都被一刀砍倒,然後迅速補刀,除了留下一地的屍體,什麽效果還沒有。在百忙之中趙海首還讓自己的士卒抽空把屍體堆在自己的身前,形成了一堵肉墻,大大減緩了敵人進攻的壓力。

這樣的人才自然很是招的戰先生喜歡,他不禁起了愛才之心。

就當戰先生打算打開營門放趙海首進來的時候,異變突生,一把閃著寒光的寶劍奔著戰先生的前胸而來,辛虧*鳶在身邊,要不然戰先生就得交代在這裏了。

能幹出這一手的除了李道靈還有誰,他等了好久終於等到這個機會,只是可惜*鳶在此,功虧一簣。

“何方宵小,受死!”*鳶一個箭步沖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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